2009年9月22日 星期二

青椒小菜第一次活動記錄:觀賞紀錄片《憤怒的野百合》

青椒小菜第一次活動記錄:觀賞紀錄片《憤怒的野百合》

時間:2009/9/11 15:00

地點:清大人社院C306

出席:維德師、朝欽師、秀幸師、捷粲、正勤、必任、博洲、冠婷、筱玟、蔣昕、彥碩、名哲、碩一學妹、佩君、家銘

一開始放映紀錄片《憤怒的野百合》,該片為《一八九五》導演洪智育二十年前的少作,但許多場景和情節卻和野草莓運動碰到的狀況類似。很可惜因為影片播放的問題,我們只看了大約30分鐘,只好直接進入討論。

幾個重點:

  1. 那條警戒線:和野草莓一樣,野百合運動當時也存在著是否應該拉起警戒線,隔開學生和群眾,以強調運動主體是學生,以及其訴求的純淨、無利害等問題。強調學生身份,可能有利於突顯某種道德層次上的正當性,但是否是最有力的運動策略?警戒線反映著學生和現場群眾的關係,同時也決定著外界如何定位這次運動的成功與否:學生選擇和群眾統一戰線相互支援,增加運動能量,或者,學生害怕群眾的不安全、失控,會導致運動焦點被模糊。「學生全權主導運動」這件事的正當性應該要被討論:走出校園與群眾同在,青聽群眾的聲音,社運現場的相互接觸也正是一種學習。
  2. 媒體再現與媒介環境變化:野百合被當時媒體再現為受到台獨激進份子的煽動,野草莓也被某些親中媒體抹綠。不過野百合當時只有三台,訊息管道嚴重受控,致使其他不同的聲音無法出現,相較於野草苺是網路世代的學運,其組織動員、訊息傳播都由網路來中介,較能自主掌握事件的詮釋權。
  3. 時代變遷下的抗爭路線與環境:台灣社會的抗爭基調似乎一直主打「理性」、「和平」,這種路線有其威權統治的歷史因素(但未必面對任何情境都是最有效的抗爭手段)。秀幸師指出這可能是尺度問題,台灣不可能發生像天安門事件那樣的血腥屠殺,因為鎮暴部隊或警察機關的地緣性太強,對待人命的態度是實質的體驗而非抽象的想像,不會像由外地調來北京的解放軍那樣大開殺戒。另外,解嚴後的抗爭似乎有從悲情示威到後現代嘉年華的發展趨勢,感覺野百合比較悲憤而野草莓比較冷靜。而組織動員方式也有從仰賴人際網絡到嘗試與在地連結的趨勢,例如新竹野草莓、頭前溪社,而這也牽扯出學運內部的異質性問題:究竟誰代表了運動,誰掌握發言權。朝欽師則認為城鄉差異深深影響著學運中不同的學生團體所擁有的資源與資訊。
  4. 學生運動或公民運動:野百合的訴求與社會整體的福祉與正義息息相關,並不是那種僅攸關學生本身權益的運動;但該運動主要由學生發起,學生作為運動主體又是事實。和群眾劃界是本質上的知識傲慢或者策略上的不得不然?學生應該用什麼樣的身段來介入社會運動?作為學生在做社運時常常存在著焦慮,這些焦慮或許來源於不斷的自我詰問,但也是因為有這個反身性,學生身份才不會成為包袱,而有可能創造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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